大地主与姚宏庆互不相让,加代强势介入携李满林聂磊力战老驹子,引发百人大战

admin 2025-08-09 23:37 新闻动态 177

黑龙江佳木斯的姚宏庆打了个电话给加代。加代态度很客气,接起电话说:“三哥,您好啊……”

电话那头,姚宏庆语气显得十分着急,急切地问:“代弟,你现在身在哪儿?”

“我在北京。”加代答道。

“代弟,其它的先不提,我们认识这么久了,你觉得姚三哥这个人怎么样?值不值得你帮一把?”

“这话什么意思?三哥,你需要我做什么?”

姚宏庆说:“要是你觉得三哥值得信赖,帮帮忙,来趟黑龙江吧,就当我三哥亲自求你一次。我在鸡西这边盯上一个矿,和当地一个叫马本驹,外号老驹子的人打过好多次架。现在大地主插手了,局面复杂起来了。”

加代一听:“这事是什么时候的?”

姚宏庆说:“也就三四天前的事。谈判那天,大地主直截了当地跟我说,宏庆啊,你别争了,矿也别想要了。这边是他好兄弟,曾经是社会大学上下铺。我当场就质问他这话什么意思?结果和他吵了起来。代弟,你听我说,我当时一开口就是这么讲的。我跟他说,新哥,我们是兄弟吗?他说算是。我又问那你分得清远近吗?大地主说没办法,他跟那边的关系更亲近,更铁。代弟,经过这件事,我终于看透了。以后我和大地主不会再扯上任何关系了。算是彻底看明白了。如果谈不通,我就跟他硬碰硬。别人怕他,我一点也不怕。那矿本来就是挺大的,我和老驹子都看好了。我说实在不行,我们就竞价买,谁出价高,矿就卖给谁。他不同意,仗着自己是本地的,有些背景。我说我才不怕和你掰腕子呢。就这么针锋相对了。”

加代说:“三哥,我这就过去。你别急,暂时别跟大地主这边折腾了。”

姚宏庆回应:“代弟,我跟你说,我一点都不怕他。”

加代安抚道:“知道了,知道了,我马上安排过来。”

姚宏庆又补充:“还有一个事,代弟,不是我告状,沙刚沙勇那个地方怎么说呢……”

加代心里一紧:“沙刚沙勇出啥事了?”

姚宏庆说:“具体我就不多说了,毕竟学那套话让我显得小心眼。但沙刚沙勇这事确实做得不对。三哥对他不薄。以前去佳木斯,或者别的地方,只要遇见他,我都没帮他办什么事。我给他打电话,要他来一趟,他说不行。我问为什么,他说得有代哥你发话才行。我说我跟代哥又没关系。他说就算没关系,也得你代哥说话,否则来不了。我说那就算了,你忙你的吧。老弟,我真是无语了。”

加代说:“这样吧,三哥,我马上过去,见了面再详谈。”

姚宏庆:“行,那我等你过来。”

说完姚宏庆挂断了电话。沙刚沙勇是代哥的兄弟,他们如此做是正常的。姚宏庆误以为自己和加代关系好,就能直接找沙刚沙勇,这不合规矩。虽然加代可以用这种方式,但姚宏庆不能。结果事情没办成,人也不开心。关于矿的事,加代觉得若没有大地主介入,事情容易解决,就动手打也行。但一旦大地主参与,情况就复杂了。想到上次大地主生日那会儿,因为聂磊的事,心里还留有疙瘩,加代打算这次一并处理。

于是加代拨通了沙刚的电话:“沙刚,姚三哥找你了?”

沙刚笑了笑,“哥,他跟你说过了吗?说你没去……”

沙刚接着说:“我根本就没去啊。哥,我让他给你打个电话,我就说我哥让我去的,我自然就去了。”

“好了,别再讨论这事儿了。你听说过一个叫老驹子的人吗?”

“哎呀,老驹子?哥,我可不瞒你,我听说过这个家伙。他年纪挺大的,大概五十一二岁了。虽然岁数不小了,可他的身手、胆魄和拳脚功夫,小辈们都打不过他,真是个厉害角色。据说他以前还跟乔四闹过矛盾,连焦元南去鸡西都没把他怎么样,这人挺狠。”

加代一听,“哦,他是搞矿业的吗?”

沙刚答道:“原先他可不是搞矿的,近两年才开始入这一行。也是个哥们儿,靠着兄弟给他支持,这下规模扩大了,赚了不少钱。”

“好,好,我得亲自去一趟,你跟我一起去,我们一起去佳木斯找姚宏庆。”

“哥,你来就好说了,我跟着你去。他自己叫我去的,我才去。哥,别说大话了,我是谁啊?我沙刚沙勇再怎么说,也不是他一个电话能随便叫我去的。况且,我现在还有大哥在,我得听我哥的。”

“行,那我过去。见到姚三哥,咱们就客气点。”

“知道了,哥,那就这么定了。”

加代叫上马三、丁健、郭帅、大鹏、大志、康宏斌和王瑞,准备先过去看看状况。当天晚上,加代一行人抵达佳木斯,和哈尔滨的沙刚沙勇碰了面。沙刚沙勇也带了八九个兄弟。加代问:“你对老驹子了解多少?”

沙刚说:“这人挺讲义气的,为兄弟两肋插刀没问题。可他欺软怕硬,地方上的名声有点差。哥,他胆子不小,只要碰上对付得了的人,他能把对方折磨得痛不欲生。这个人吧,好坏参半吧。”

“听说他和大地主关系特别好?”

沙刚说:“具体到什么程度我就不太清楚了,我对他了解有限。”

“行,走吧!”

两边人马汇合后,一同来到姚宏庆的公司。钱国辉和钱国森兄弟已经在那里了。姚三哥打架,钱氏兄弟自然会帮忙。双方见面都很客气,互相打了招呼。姚宏庆称加代为代弟,钱氏兄弟却称加代为代哥。

做人不能只看自己这个角度,做事时不能光顾着眼前利益,还得全面思考,争取以更小的代价获得更大的效果。江湖的事不能为了一个小仗打得头破血流。

大家都坐定后,加代问:“姚三哥,你给我说说,你到底什么意思?你是想自己干,还是说还有其他选择?”

“代弟,今天你不是外人,大家都是真兄弟。三哥就把心里话告诉你。其实我现在要的就是个面子。我跟他本来商量的是一人一半,我觉得我已经挺有诚意了。”

“算有诚意!”

“他呢,老驹子不同意,他的意思最多给我一成的干股。你说说,这不是当我是傻子吗?当我老弟吗?我没同意,一定要一人一半。于是我们就打起来了,大小打了四五回,国辉和国森都跟我一起上了。”

加代听了,问:“谁赢了谁输了?”

姚宏庆说:“也没真分出输赢。这老驹子在那地方真牛逼,身边也带着四五十号兄弟,挺敢打架的,根本不怕我们。”

“大地主,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

“老驹子和张执新关系还挺好呢。我上周给老驹子打过电话,想问问这事儿还能不能商量。结果他说根本没得商量,连一点点余地都没有。我说既然这样,那咱们就来场生死决斗,分个高下。他倒挺爽快,说行,就这么定了。我说道,那就摆面对阵。事情就是这么办的,我特意给你打了个电话。同时,我也联系了黑河那边的兄弟,他那边找了大地主。”

加代问:“你和大地主见过面不?”

“见过,见过,但没谈出什么结果。大地主的态度显然不希望我打,言外之意好像是偏向对方。我还提到了你。”

“怎么提的?”

“我说肯定会把加代叫过来,看你们怎么处理。”

“他怎么回应?”

“也没多说,就是说等你来了再谈,否则没得商量。”

加代说:“好,今晚大家休息一下,明天一早我们赶过去。我跟他好好聊聊。他还在鸡西吗?”

“在啊,他和老驹子在一起。”

“那好,明天上午我们直奔鸡西。”

加代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得清清楚楚,也摸清了对方的底细。

次日上午八点左右,七十余人从佳木斯出发,中午抵达鸡西。加代立刻给大地主张执新打了电话。平时大地主有时称呼加代为“代哥”,有时叫“代弟”,但这回电话一接通,就没了那份亲切。

张执新开口说:“加代啊!”

“新哥,你好,你好。”

“兄弟,我一直没好意思给你打电话,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。哎,你这是来看我还是来找我麻烦?”

加代答:“我肯定是来看你的。”

“唉,那好。你们到了哪儿了?”

“我已经在鸡西市了。”

大地主说:“我找个地方先吃顿饭行不行?我带着我哥们儿老驹子,你不是和姚宏庆一起来的吗?”

“对,我们是一起过来的。”

“我跟你说加代,你我之间真没啥矛盾嘛?我觉得没有了,你怎么看?”

“我也觉得没什么矛盾。”

大地主说:“那就好,兄弟。没矛盾才好。这样吧,我找个地方,咱们一起吃顿饭。一则联络感情,二则把这事儿谈清楚。我真不想让我边上的兄弟们打架,那对谁都没好处,你说是不?搞得我里外不是人,左右为难。你今天正好来了,挺好。”

“行,新哥,你定个地方吧。”

“好嘞,马上安排。”

不到一小时,大地主告诉加代饭店地址,是一家挺大三层的馆子。大小地主和兄弟们先赶到,兄弟们在一、二楼,大哥坐三楼。

加代一行人到时,一楼的兄弟提醒:“新哥和驹哥在楼上呢。”

加代带着马三、丁健、郭帅、沙刚、沙勇上楼,其他兄弟留在楼下。三楼包厢门一开,十七八个人坐着,主位上坐着嘴角有道刀疤的马本驹,板寸头,戴着大金链、大金表和金戒指,神色凶狠。

马本驹开口:“执新,整个黑龙江这儿,只有你在我这儿有面子,别的都不行。给你打电话的那小子叫什么名字?”

“加代。”

“C,他这是干嘛的?”

“是从北京过来的。”

老驹子叹了口气说:“跟你说啊,这事儿一点儿都不简单!我说不是针对你,如果是找黑龙江那边的人,我倒还能忍耐点儿。可他偏偏找个北京的,真是气死我了,姚宏庆那个比亚迪……”

大地主摆了摆手,说:“哎,等会儿他就来了。”

姚宏庆他们已经站在包厢门口,听见里面马本驹骂骂咧咧的声音。姚宏庆领头,加代跟在后面,推开包厢门。姚宏庆说道:“老驹子,你的脾气真得好好改改了。”

“我哪儿有啥脾气?”

姚宏庆接着说:“从楼下就听到你在骂人了。谁得罪你了?”

“怎么会呢?你没得罪我呀?我要搞矿,你不让我干;我要挣钱,你又不帮我,这算得上是得罪我吗?说真的,我真没想跟你多说,没人愿意跟你废话啊,你这人真难伺候。”

大地主站起身,挥手说:“哎哎,干啥呢?再打架,你说我来饭店干嘛?不是说好来吃饭的吗?加代,国辉,国森……”

大地主跟众人打招呼,接着说道:“驹哥,坐会儿,你这嘴巴真毒。来,大家都进来坐下,别冲他,冲我。”

大家坐下后,大地主开口说:“这儿没人外人,全是一帮自家人。你说谁不认识谁,对吧?全是邻里街坊,熟得不能再熟。就这么说吧,驹哥,你得先表个态,难得咱们聚齐了。你俩的矛盾我也听说了,已经闹了好几回,始终没个着落。今天,就得说清楚了,好不好?”

“执新,我得问你,你跟姚宏庆是啥关系?”

“哥们啊,当然是哥们关系。”

马本驹说:“我今天是冲着你来的。姚老三,我给你二成股份。”

姚宏庆一愣,说:“什么?”

“我是冲着大地主的面子,给你留二成干股。”

“你不要的话,一分都没有,懂吗?”

“你这话骂谁呢?”

“我说的是你。”

马本驹和姚宏庆都站了起来。

大地主转身说道:“哎,坐下坐下。老三,你也坐下。驹哥,你要说话就好好说,骂人没用。”

马本驹说:“我没骂人,我这话是口头惯用语。真没骂谁。”

大地主摆手说:“你先歇歇,老三,这回给你说打两成股份,你也要多谅解。你得明白,矿山肯定本地人先挑选,这外地的不能抢先头。哪儿不都一样是这规矩吧?两成两成,先合着干着。后面还有机会,矿多着呢。别往下吵了。”

姚宏庆一听,“新哥,你这是偏向谁呀?”

“我没偏向谁,代弟,你给大家评评理,你觉得我说得合适不?”

众人目光齐聚加代身上。

加代说:“新哥,我也看出来了。老哥跟你关系挺铁的,姚三哥肯定想拿这个矿,老哥也是心思有的。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人一半,谁也别占便宜,势力都差不多。要是不均衡,那个肯定不高兴。一旦谁不爽,肯定要动手。咱们这脾气是不好惹的,搞到最后没成事,买卖打水漂,何必呢?”

张执新轻轻笑了笑,“加代说得也不无道理啊。”

马本驹一听,马上反问道,“你到底是做什么的?”

“啊?”张执新显得有些惊讶。

“我问你,你到底是干什么的?地主,这是谁啊?”

张执新解释道:“他是我一个哥们儿。之前不是跟你说过,他是咱们北京的兄弟吗?”

“我不管他是不是北京来的,老弟,一声老弟代表年龄差距还挺明显,你看你那副打扮油光光的,难不成你是混江湖的吗?”

加代好奇问:“什么意思啊?”

“我没别的意思,哥们,我们这帮人都属于黑龙江那边的圈子,咱们圈子里说话谁也都得尊重规矩。说话别超过分,要是说了不中听的,我也能理解。轮到谁讲话都得有规矩,你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?谁给你资格来指手画脚?分多少轮得到你来决定?”

大地主看了看局势,急忙出声,“哎,驹哥......”

马本驹摆摆手,态度很坚决,“别拦我,老弟,我就直说心里话,我这人性子直,嘴巴上可能得罪人,可我是真没歹心。别往心里去。再说了,你要是来捣乱,我告诉你,我一毛钱也不给你。他的钱都是我给的,敢跟我抢分一半?你哪来的胆子?难不成是执新给的?给出两成?我就是因为执新才松口的。结果你还挑事,真是让人火大!”

姚宏庆听着这话,有些激动,“你这不是……”

加代挥手打断,“说得好,新哥!”

“唉,加代……”

加代一摆手,打断他,“我们也别绕圈子了,看清楚了,没有必要再说了,也说不通的,是不是?”

地主耸耸肩,“我驹哥就是这脾气,点火就着。”

“我也是这性子。你叫马本驹是吧?”

“怎么了?”

加代冷冷说:“这矿山一点也不会给你,听清楚了吗?敢多嘴一句,就揍你!要是说不中听的话,今天就让你尝尝厉害!”

“老弟,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?”

“我知道了,你放心。敢不敢出来解决?谁也别插手。”

张执新见势不妙,忙唤了一声,“哎哎……加代……”

加代挥手制止,“不用管了,新哥,别多管闲事了。骂你了,你敢不敢出来?”

加代猛地站了起来,周围的兄弟们也纷纷站起身来。丁健、郭帅、沙氏兄弟一个个都喊,“骂你了,我们一起上!”

小地主急忙喊道,“哎哎……代哥,别闹事,别闹。姚三哥,快劝一下……”

大地主紧紧抱住马本驹。

加代指着马本驹说:“听清楚了,矿山一分钱都不会给你,谁都别拿面子说事。懂了吗?你要是敢争,咱就看你能不能反抗,看看矿山会不会砸在你头上。要不你就试试。”

马本驹听了,咬牙切齿,“我怎么这么不信呢?执新,你倒说句话啊,他不是你哥们吗?”

大地主劝道:“加代,你先别急,听我说几句。”

“说吧,我听着。”

大地主缓缓开口,“马本驹是我铁哥们,咱俩情同手足,简直跟亲兄弟没区别。大学那会儿社会上学的日子里,咱们住一间宿舍,上下铺,关系铁得跟亲兄弟一样。”

加代闻言皱眉,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
大地主认真道:“谁要敢动马本驹一个,我可绝不会坐视不管。一个都不能放过。”

加代轻轻点了点头,语气平静地说道:“我听清楚了……”

大地主继续开口:“老三啊……”

加代立即摆了摆手,“你不用喊三哥,直接跟我说话就行了。”

“加代,我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意思……”

加代打断他,“你不用多想。我跟你说实话,张执新,如果我今天不因为咱俩的事儿,想过来跟你谈谈,你觉得你能跟我坐在一起吗?要不是因为认识,我今天到鸡西非得揍你不可,你信吗?”

大地主听了,连忙收声,“那就不说这些了,把这顿饭吃完再说吧。吃完饭之后,你看是找时间定个地点,还是怎么安排,咱们再商量。来,大家坐下,别再吵了。”

小地主张执文显然是站在自家哥哥那边的。就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大地主身上时,小地主悄悄下了楼。

地主的两位兄弟九蛋和老鬼跟着小文一起下楼,迎了上去,“文哥!”

小文摆了摆手,“跟我出去一趟。”

“干嘛呢?”

“去后备箱拿五连子。”

“是要打谁吗?”

小文冷冷说:“别问那么多,我上去打谁,你们就打谁。”

三人各自抓了一把五连子,揣进怀里,准备上楼。路过一楼时,加代的兄弟大志和精神志发现了他们。大志掏出打火机点了两下,火机还能用。他们便跟了上去。

张执文带着两兄弟手握五连子,走进了包厢。包厢的门虚掩着,大志站在门口,静静听里面的动静。

张执文和兄弟们坐了下来,屋里气氛异常紧张。加代抽着烟,目光落在对面几人身上。

马本驹冷不丁开口,“废话先不说了,明天怎么样?我也不想说欺负你们。你们是想夺矿都好,不管怎样,明天中午十二点,咱们矿上见,打一场真刀真枪的。谁能把对方打趴下,输的一方以后闭嘴不再争。你们自以为社会,敢不敢来?哼,抢矿我怕过谁?”

大地主摆摆手说:“咱别扯其他的了。加代,不管今后咱们是朋友还是敌人,既然今天坐到了一块儿,就把事情说清楚。你看怎么样,定个时间,明天中午十二点,谁被打跑了,谁躺下了,就认输。矿归胜方,事后也别吵了。”

加代点点头回应:“没问题,都行,你们定就行。”

“那就不说了,要能吃就吃两口,吃不下就散伙。”

“我是不打算吃了,走!”加代刚站起身,张执文挥手拦住,“等下,代哥,等等!”

加代问:“怎么回事?”

小文解释道:“叫你代哥,也是尊重你的,对吧?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跟我哥打交道,能不能客气点啊?”

大地主插话,“小文,咋回事?明天中午的事儿……”

“哥,你管不着!”小文不耐烦地说,转头看向加代,“上回在齐齐哈尔我就想揍你了,你知不知道?我尊重你,为啥你自己不觉得自己是个人?”

丁健忍不住喊道,“说谁呢?”

“我说你们啊!怎么样,还敢动手?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个胆!”小文一边说,一边从怀里掏出五连子,端在手里。九蛋和老鬼也纷纷跟上动作。

“别动!别动!”场面顿时紧张起来。

丁健正打算冲过去,突然加代伸手拦住了他。

姚宏庆焦急喊道:“小文,你疯了?”

张执文猛地一脚踢向姚宏庆的脚边,“别轻举妄动!。”

钱国辉急忙拉住姚宏庆,连声喊道:“三哥,三哥,别冲动啊......。”

姚宏庆转身望向张执新,冷声道:“张执新,你这是耍阴招吧?”

大地主深深叹了口气,“哎,这个啊......小文啊......。”

小文摆摆手,“哥,别插手了,我早已看不上他们了。”

包厢的门忽然“咣当”一声被踹开,精神志手里捏着两根绑在一起的小管子,另一只手拿着防风打火机,那管子的引线只有两公分长。大志瞪眼怒吼:“来!谁要敢碰我哥一下?有种的都一起死!”

大地主对大志的脾气很了解。大志走到老驹子身旁,把小管子凑到老驹子耳边,啪地一声点燃了打火机,吓得老驹子连连后退,“哎哎......别啊......!”

大志喝道:“都别他妈动!我要让我哥安全离开!”

张执新站了起来,语气坚决,“小文,听我一句,把五连子先放下。”

“哥,这种人还留着有啥用?”

“听哥话,把五连子先放下!”

小文把五连子稳稳地对准了大志。大志朝小文走过去,拿着管子的手猛地撞了一拳,小文使力回击,瞄准大志头部。大志没当一回事,“来,试试!我一点就着!”

张执新急了,“哎!小文,九蛋,老鬼,都放下!”

三人终于把五连子放了下来。大志面目狰狞,怒气冲冲地说:“敢捉弄我哥?我早在楼下就看见你们了。”

加代目光冷凝地看着张执新,说:“明天中午十二点,谁敢耍阴招,别怪我不客气。走吧!”

大志说:“哥,你们先走,我守着他们。”

丁健和郭帅紧随大志站在门口。此时小文又把五连子提了起来,只要大志一打火,小文就准备引爆手里的响子......

众兄弟从酒店出来坐上车,手里都紧握着五连子。大小地主并未跟出。车子离开酒店后,姚宏庆问道:“代弟,你觉得这事该怎么解决?”

加代沉声回答:“没得选,必须打!”

姚宏庆点头:“那就别多说了,赶紧找人。”

“你找,我也找,把所有能用的人都召集起来。”

姚宏庆皱眉说:“那还是先回佳木斯吧。”

回到佳木斯后,姚宏庆在自己的地盘安排兄弟们吃饭。然而,作为大哥,他得为明天的定点布置好人手。

因为对方也是黑龙江人,双方在这片土地上多少都有些交情和牵扯,想在黑龙江找帮手并非易事。

加代给赵三打了个电话,让他带人过来。赵三听了有些犹豫,“代哥啊,我这......。”

加代截断他,“别说那么多,你就直说能不能来。能来就来,不想得罪哥们儿,里外不是人,就别来了。”

赵三一听,立刻道:“你这话说的,哥,我肯定跟你站一条心,我去!”

“好,那我等你。”

赵三手下没有太多狠角色,知名的也就王志和李强。小贤时代时代的于长海算一个,过去小香瓜倒是敢嚷嚷,但跟了赵三后,长海也没再使那套。什么样的大哥带什么样的兄弟。赵三带了十四五个人过来。

大连这边,兄弟中加代一个也没叫。徐老五办事能干,但没那个能力抢矿。瓦力、小军子、二红他们太小,喊他们来即便事成,对他们没好处,反而容易被姚宏庆利用。实力不够,加代自然不敢喊。

接下来,加代又打了电话给李满林,“满林啊......”

“哎,哥,有什么事儿吗?”

加代说:“黑龙江那边的姚宏庆,还有钱氏兄弟,他们是我死党,最近想要搞个矿。这个矿我今天亲眼看过了,特别大,规模那个大啊。”

李满林一听,急忙问:“哥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加代答道:“你过来帮我打一场仗。其实姚宏庆原本想拿到矿场一半的利益,但人家根本不给步,非得打上一场不可。问题是姚宏庆和钱氏兄弟自己去根本打不过那帮人,加上都是咱们黑龙江这地儿的,现在没法找到合适的人手。你要过来,等事成了……你懂我的意思吧?”

姚宏庆找加代,目的就是帮忙打群架。加代心里那点算盘清楚得很,觉得既然让我来帮忙打这场仗,原本你期望的是矿场一半的利益,那打赢了这半份,功劳不该算在谁身上?加代不好意思向姚宏庆直接开口,也不便明说。关键就是帮哥们儿们搭上一点买卖,让兄弟们能挣钱才是正理。

加代把这个想法跟李满林说完,李满林一听,点头道:“哥,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

加代说:“那你赶紧过来吧。有些老弟我真没法叫。”

李满林立刻答应:“行行行,我这就过去。”

第三个电话,是加代打给聂磊,把自己的想法同样叙述了一遍。

聂磊听完,感慨道:“靠,哥,你这招真牛逼!”

加代反问:“我说的合理不?”

聂磊肯定:“那是当然,太合理了!好好好,哥哥,我马上过去。”

加代回到包厢,姚宏庆一见,说:“代弟,怎么样了?”

加代说:“还行,我这边找了几伙社会人。三哥,你那边怎么样?”

姚宏庆脸色有些难看,支支吾吾地说。

加代见状明白:“没找到合适的人,是吧?”

姚宏庆道:“只有几个而已。唉,代弟,这事全靠你了。”

钱氏兄弟在旁边附和姚宏庆,说:“哥,三哥确实努力了,人脉全是熟脸,可就是没法出手。现在眼看着只能靠代哥了。”

加代笑着说:“行,这兄弟情义一声声喊得响,不能白叫。就今晚,半夜里全员到齐,准备干活。”

姚宏庆好奇问:“代弟,你到底找了什么来头?能方便跟我说说吗?”

加代犹豫了下:“呃,不知道三哥是否认识,太原那边李满林,怎么样?”

姚宏庆惊叹:“哎妈呀,三马虎?那真是够给力的。”

加代又补充:“还有青岛的聂磊。”

姚宏庆震惊得合不拢嘴:“了不得!代弟,你都给叫来了?”

加代最后说:“还有长春那边的赵三天。这三伙人够不够用,我也没底。”

姚宏庆笑得前仰后合:“太够用,太够用了。代弟,兄弟们辛苦了,你看,得给点好处吧?买点啥?”

加代摆摆手:“什么好处都没有,三哥,我转头会跟他们说明白,不会要任何东西。”

姚宏庆皱眉:“这样不太好吧?”

加代笑道:“没事儿,怎么说呢,关键不在这儿。”

当天深夜,最晚到的是聂磊,凌晨两点才抵达佳木斯。稍作休息后,第二天一早吃过饭,便开始做准备。

李满林、聂磊和赵三都是江湖上的翘楚,三人皆非凡之辈,各个满嘴义气十足。尤以赵三为甚,他豪爽地说:“必须的,我为代哥帮三哥,哪能有啥意见?为三哥拼命我都愿意。”

几伙人聚合起来,总共一百四五十左右,个个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,非同小可。一行浩浩荡荡地向鸡西进发。

与此同时,对面大地主的底气也不小。齐齐哈尔有个大哥,马本驹,他手下养了五六十兄弟,还有不少本地的哥们儿加起来,加起来有两百七八十人。马本驹早早便做好了准备。

他看着大地主说道:“执新,我看你这心里老是揣着什么秘密,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?”

“没有啊。”

“怎么了?加代厉害吧?你怕他了?”

“我怕他什么?我有什么可怕的地方?”

马本驹说道:“我看你这状态不对劲,闷闷不乐的,怎么回事?告诉你,执新,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他再厉害,也得跟我过招,我说了,我不怕跟他打一架。”

大地主开口:“老驹子,要是你跟姚宏庆联手,其实挺好的。”

马本驹一摆手:“别说这些没用的,这事儿已经翻脸了,哪来的什么一人一半?”

“我就想说这事,昨天干脆分他们一半。加代要是发狠,这事就难办了。”

“你什么意思?你怕他是吧?”

大地主说:“我都来了,还带了人,怕他干啥?我没别的意思。要是打起来了,就得下死手。”

马本驹道:“你放心,我这兄弟铁着呢,我肯定有信心下死手。至于你那帮人,怎么说我不清楚。”

“行,那我没啥好说的了。等着看吧!”

十一点半,山下的哨兵发现加代的车队到了,立刻打电话给大地主。

“大哥,他们队伍来了。”

地主问:“差不多多少人?”

“怎么看队形,大概有一百五六十号人,四十辆车左右。”

“车子是哪儿的?”

“全是佳木斯的。”

“好,收到。”

挂了电话,执新说道:“他们来了!”

小文带着情绪凑到大地主身边:“哥,今天别管我,我看到加代就火大,早想揍他一顿,就是没机会。”

大地主说道:“你得小心点,要是打起来,我顾不上你。加代身边两个高手都不是吓唬人的。”

小文一听,“谁啊?是丁健和郭帅?别说,我一点都不怕。要不是你昨天拦着我,我早就把那个大志揍趴下了。”

张执新提醒:“小心点,人家可有名气,绝不是吹的。”

小文不服气:“我一点不怕,来,让我见识见识。”

十一点五十,大地主和马本驹已经部署好了阵型。加代和车队驶入院子,兄弟们陆续下车。

大小地主和马本驹从房间走出来,大地主目光在加代的队伍里搜寻着什么。

小文看到,“哥,你干嘛呢?”

大地主一指:“那是聂磊,上次我去齐齐哈尔过生日时认识的。”

小文冷哼:“又能怎样?我们怕他吗?”

“不是怕。加代出血本了,连聂磊都请来了。那帮人是谁?怎么看起来面生?”

“哥,管他们是谁?又能怎么样?走吧,老驹子都过去了。”

张执新把小文拉到一边。

大地主对小文说:“小文,别管别人,得管你自己。老驹子虽然讲义气,但这个人独断又抠门。矿的事我说不清楚,你懂我的意思吧?即使帮他把矿抢下,他也不一定会给我们分一分钱。今天得注意分寸,我们是哥们,帮他帮到底,但如果你看不上加代或其他什么,也无所谓。真要打起来,你一定别冲到前面去,听见没有?”

能怎么样?

张执新说道:“我们图的什么?我们是帮兄弟的,关键是面子到位,感情也必须稳。可千万别冲得太猛,让他们自己冲锋陷阵。你别像疯子似的往前冲,要是真打伤了,那可是得不偿失。明白没?”

“对面人不多。”

“你听话点!”

“行。”

弟兄们已经摆好了阵势,拉开了距离。大地主和马本驹站到了最前头。张执新迈前一步,一摆手说:“老三啊,加代啊,国辉啊,我还是那句话,我们哥们儿之间没必要动手。这么打没什么意思。都是兄弟,打什么架呢?加代,你看能不能再说说,碰碰运气,这矿我们分着来。我真不想咱们哥们因为这事翻脸。”

老驹子回过身,从别人手里抢过一把五连子,猛地拍在大地主肩膀上:“让开!”

大地主回头问:“你这是干嘛啊?”

老驹子抬手,手里的五连子砰的一声击在地上,“哎,我管你们哪儿来的。要牛逼,就往前走两步。外地人来这里耍什么威风,我看看我敢不敢吭声。来啊!”

李满林和聂磊一转头,急忙说:“怎么办?说话啊!”

加代故意沉默,看看姚宏庆,“三哥,你说怎么办?”

姚宏庆说:“代弟,你说呢?”

加代答:“我得听你的。你觉得该不该打?你说了算。你得弄明白这背后的套路,这又不是大哥自己的私事,这帮人精得很。人要没心眼儿,不成傻子嘛,谁都能玩弄你。算了,咱就拜个手礼。说吧,你说了算,上哥。”

“那就干呗。”

加代说:“要是打,我带着兄弟们冲上去。”

“那...那好,我听你的。”

加代转身说:“给我一把五连子。满林,磊子,咱们一起上。”

姚宏庆急忙劝:“别别别,代弟,你别上去。”

加代说:“我兄弟都来了。三哥,我能让我的兄弟上,我自己在旁边看着吗?既然帮你,大家都得帮着。”

丁健说:“哥,你别...”

“给我!”加代从丁健手里接过五连子,“来,咱们必须帮三哥赢这局,冲!”

赵三摆摆手,“我也来帮忙!”

加代、李满林、聂磊带着手下兄弟们就往前冲。姚宏庆一听,立马振奋起来,“国辉,咱们也上!”

大地主和老驹子一看对方冲了过来,老驹子一挥手,“准备好,打!”他们这边也开始往前冲。两边人对峙着,觉得自己是高手的,都往前冲。

老驹子手下有几个狠角色,可他们要对付的是王志、李强、丁健和刘杰这些高手。

两边人距离十几米远时,都停下了脚步,开始放”真理”。谁也没打着谁。

李满林觉得太无聊了,一挥手,“冲啊!”

李满林带着兄弟们快步往前,边走边开”真理”。打着打着,对方就倒了四五个。刘杰肚子上中了一”真理”,一屁股坐在地上,“哎哟,他妈的,富平,快拉我一把。”

富平把刘杰拉起来,“你快往后撤!”

“不行。”刘杰浑身是血,朝着打他的那个人冲了过去。那个人”真理”里没子弹了,一看刘杰冲过来,转身就跑。刘杰一”真理”打在他背上,那人扑通一声趴下了,刘杰又朝他屁股开了一”真理”。王志和李强眼里只有目标,不停地开”真理”。丁健、郭帅、孟军和康宏斌更不用说,都在猛打。

有这些人在前面冲,姚宏庆和钱氏兄弟的人都没机会出手。加代这边也有人受伤了。

张执文一看前面几个兄弟倒下了,拎起一把”真理”就往前冲。大地主一看,“哎,小文……”

小文回头大喊,“顾不上了!”然后朝身后十多个兄弟一挥手,“跟我上!”

小文带着兄弟们往前冲时,大志扔了个炸药管,落在小文前面,“轰”的一声,炸了小文一身土。等尘土散去,小文眼睛都红了,手指着大志,“给我打他!”聂磊一把把大志拽到身后,抬手对着小文就连开了几”真理”。两”真理”打中小文,肩膀和屁股受了伤,九蛋也挨了一下。

小文立马栽倒在地,嚎啕大哭:“完了,完了,我恐怕不行了……”

张执新冲过去,一看小文浑身是血,“他妈的,聂磊!”边说边挥手想招呼人干聂磊,结果聂磊朝大地主开”真理”了。大地主连拉小文都来不及,只能往后退。边上的几个兄弟赶紧把小文拽了回去。

丁健、马三他们一群人在中间,对面是老驹子的人。老驹子刚开始放了两”真理”,后面就是兄弟们乱打一气了。”真理”声不断,老驹子那边倒下十多个兄弟。

老驹子一看队伍越打越退。大地主抱起小文就往车上跑。老驹子急了,“执新啊……”

“去你妈的,老驹子,我弟要有个三长两短,我跟你没完!”

“不是,你这……”

执新打断他:“别打了,齐齐哈尔的,撤!”

老驹子一看,“哎,执新,这时候不能走啊!”

地主火了:“去你妈的,小文都昏了。”

齐齐哈尔的兄弟一听大地主发话,全都往车上窜。老驹子这边一下散了。加代他们这边越打越猛,一路推过去。

老驹子一挥手,“给我打!”然后转身就上车,从后山跑了。兄弟们一看,扔下家伙,钻进旁边树林里了。

姚宏庆一看,乐坏了,“跑了,太好了!”

地上倒了四五十个人,加代回头喊:“三哥,打个电话。”
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国辉,快打120!”

加代说:“咱们也赶紧下山。”

钱国辉连打了几个120,加代这边上车原路返回了。

下了山,加代问:“三哥,这矿还用找矿主吗?”

“不用了。其实矿主本意是想卖给我的,可能是顾忌老驹子,或者怕他。”“哎,他答应卖给我那老驹子的矿了,现在他被打成那样,肯定不敢多嘴,得乖乖卖给我。”加代一听这话,松了口气,“行,有你这句话,咱就不急着动手了,先回佳木斯,过阵子再来。”

加代和姚宏庆带着手下兄弟回了佳木斯,生怕老驹子反悔报复。他们才走了一个多小时,姚宏庆就接到鸡西那边阿sir的电话,“宏庆啊,你们走了没?”

“走了,回佳木斯了。”姚宏庆答道。

“走得好。要不走,你们可有麻烦咯。”阿sir说道。

姚宏庆一愣,“啥意思?有人找阿sir了?”

“也不是有人找,是老驹子和那俩地主没报警,但医院那边挤了四五十个伤员,受不了了就报了警。现在正查着呢,要追究责任。”

姚宏庆急忙问:“事儿大不大?”

“不大。你和老驹子商量商量,让他别追究,我这边帮忙压着。”阿sir说道。

“行,知道了。没事就好。”姚宏庆松了口气。

“暂时是没啥事。你们先走吧,要不走,不抓你都不行。”阿sir又说。

“明白,谢谢了啊。”姚宏庆挂了电话。

一行人回到佳木斯酒店,兄弟们洗了个澡,换了身干净衣服,各自出去玩了,等着晚上的庆功宴。

姚宏庆来到加代房间,一看人多得挤不下,就把加代拉到隔壁房间,小声问道:“代弟,你看这事儿咋整?”

“啥事儿咋整?”加代问。

姚宏庆鬼鬼祟祟地说:“矿的事儿基本定了,基本上就是咱的了。那你这些兄弟得给多少钱?”

加代一听,愣了愣,“你要给他们钱?”

“哎,这必须的。兄弟,你别客气。这事儿,我不能亏待你手下兄弟。你要不要钱,你让我咋想?你不是让我心里为难嘛。”

加代摆摆手,“不急,事儿还没完呢。等办完了再商量。”

姚宏庆疑惑地问:“还能有啥事儿?”

“咱打了小文,那大地主能轻易放过你?”加代提醒道。

姚宏庆一听,愣住了,“不是他找咱谈的吗?”加代叹了口气:“人嘛,都有点私心。不急,咱先把饭吃了,然后再聊。”

“也行吧。但你得信我,代弟,啥事儿都没有。就算他翻天覆地,黑白两道我都不带眨眼的。”

“我懂。走走走,吃饭去。”

张执新硬是把张执文从山上拽下来,送到医院就赶紧输血。幸好血够,不然小文这条命就悬了。张执新吓得腿都软了,差点儿没给医生跪下。他恳求道:“大夫,只要能救活我弟弟,要我倾家荡产都行。”

这时候,马本驹也赶到了医院,进了病房就说:“执新啊……”

大地主一摆手:“别说那些没用的。”

“驹哥,你看……”马本驹话没说完,就被打断了。

“行了行了,小文的医药费、康复费,我全包了。你要多少钱我都给。但咱现在得想办法把矿找回来啊!”张执新说道。

马本驹一听就急了:“啥玩意儿?矿丢了?咱不是说好谁赢了矿就归谁吗?”

张执新也火了:“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。我要是不跑,我弟弟能出事吗?咱俩别因为这个再闹矛盾了。”

马本驹想了想:“那咱们这边受伤的人多,咱找人帮忙行不?”

大地主一听就拒绝了:“这事儿我可干不出来。你要干你自己干去。”

马本驹又说道:“我没那关系啊。我要是有关系,还用跟你商量?我就觉得你有那关系。”

张执新冷笑一声:“那你说说,矿要回来了,有我股份没?”

“执新,咱俩这关系……”马本驹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。

“别说了。我帮你那是看在咱俩交情的份上,你跟我谈的全是利益。从感情上讲,我对你仁至义尽了。你也别拐弯抹角了。说实话,驹哥,你对兄弟真够抠门的。”

马本驹一听,咬了咬牙:“行,矿要回来了,咱俩一人一半,合伙干!”

张执新点了点头:“行,那你说了算。”“就怕你不乐意参与。”

“我拍着胸脯保证,这事儿我能骗你?你要能来,咱俩五五分账。你去拉拉关系,咱们得收拾收拾他。”

“拉啥关系啊?”

“就是找找官方那边的人呗。”

张执新说道:“你知道加代是干啥的不?现在咱俩单独说,我得提醒你,要是想通过官方,咱这矿就别想了。不光是矿的事儿,咱俩的小命都可能不保。他背后的势力,靠山,我不清楚具体是谁,但我在白道上混这么久,知道加代在那里混得风生水起,厉害得很。”

“他在北京牛气,到咱黑龙江还能这么牛?”

“一样牛气冲天,哪儿都一样。”

马本驹一听,皱起了眉头:“照你这么说,这事儿就无解了?找人也没用?”

执新神秘一笑:“我找个人,肯定管用。”

“谁?”

“坤哥!”

马本驹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。大地主,也就是马本驹,赶紧追问:“说好了,咱俩五五分账?”

“必须的!你找坤哥吧。”

大地主和杨坤从小就是铁哥们儿。后来加代通过李正光认识了杨坤,他们还互相帮过忙。不过论感情,大地主和杨坤的情谊比加代和杨坤的要深得多。他们从小玩到大,直到杨坤出事儿去了国外才分开。加代只是在办事时才和杨坤打过几次交道。

大地主拿起电话拨给了杨坤。电话一接通,执新就先开口:“兄弟啊。”

“地主,咋啦?最近咋没联系我?”

“我这不是忙嘛。你在那边过得咋样?缺钱不?缺钱说一声。”

杨坤在电话那头笑道:“啥都不缺,就是钱不缺。”

“你要是不缺钱,那就给我解决点难题。我现在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。”

“咋回事儿?怎么过不下去了?”

大地主叹了口气:“我就直说了啊。你跟加代熟不?”

“北京的那个?”

“对。”

“熟啊。”

“关系咋样?”

“那肯定好得很,铁哥们儿。”

地主松了口气:“那我跟你说个事儿,你帮我琢磨琢磨,再帮我跟加代美言几句。”“你说吧。”

大地主开口道:“我和姚宏庆因为一个矿起了争执,姚宏庆把加代给找来了。你可能不认识老驹子,他是我多年的铁哥们儿,关系铁得很。吃饭的时候,我说老驹子是我兄弟,想给加代两成矿场的股份,姚宏庆不乐意。我这哥们儿说话直了点,加代一听,直接说那就别谈了,要打就打狠的,生死战,谁赢了矿就归谁,谁也别抢。”

“加代这话也对,咱老家那边不都这样嘛!谁行谁拿走。我一拍大腿,同意了,今天就干了一仗。结果呢,小文被加代那边的人打成重伤了,我这边还躺了几十个兄弟在医院呢,医药费没两百万下不来,后期康复还得更多,零零总总加起来,至少得三百万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我这么多兄弟受伤,小文差点没命,最关键的是矿也没了,我心里难受啊。加代谁都不怕,但他肯定怕你,你说话有分量,你得帮我把矿要回来。”

杨坤问:“找谁说?”

“找加代啊。”

杨坤说:“那我给你说道说道。”

“行,你说到我心坎里了,你说啥我都听。”

“那我给你分析分析。”

“谁提的约架?”

“我提的。”

“说要打生死战的是谁?”

“加代。”

“你答应没?”

“答应了。”

“你带人去了没?”

“带了。”

“小文干啥去了?”

“去打架了呗。”

“小文想不想打加代?”

大地主一听,有点犹豫了:“不,你这话说的……”

“我就问你,小文想不想打加代?”

“想了。”

杨坤直截了当地说:“你没打赢人家,反过来怪人家?这像话吗?”

大地主一听,愣了愣,“坤哥,你这话说得,咱俩这关系……”

杨坤摆了摆手,“关系归关系,事儿归事儿。咱都是混社会的,讲的就是个理儿。今天你打我,明天我打你,喝完酒啥事儿没有。咱俩是哥们儿,我说得在理不?你要真是去劝架的,加代把你兄弟和小文打了,那是他的问题。可你带着人去打,还没打赢,这能怪谁?只能怪你自己不行。”

大地主叹了口气,“行了,我现在不跟你争辩。那你说我那些兄弟……”

“你那些兄弟啊,一个个都是软蛋!但凡有个能打的,挨打的就该是加代了。你换位思考一下,要是你打赢了,加代来找我,我能说你不对吗?那不得讲理嘛!社会上不讲理还行?”

大地主嘟囔着:“社会上有时候就是不讲理啊。咱俩关系好,你得帮我说话。”

杨坤无奈地笑了笑,“咱俩关系好是真的,帮你说话也没问题。可我怎么能厚着脸皮去跟人家要矿呢?规矩是你们定的,你们没打赢,你让我怎么帮你?我去求人家?还是去跟人家打架?”

大地主急了,“那你这是啥意思?这事儿就不管了?”

杨坤摊了摊手,“我想管也得有办法啊。我说加代,你看在坤哥的面子上,把矿给地主?这可能吗?再说了,加代要是同意了,问谁要钱呢?我能说是我给吗?我图啥呀?”

大地主挠挠头,“那这事儿到底该咋办?”

杨坤叹了口气,“你要听我的,就认了吧。这事儿谁也没让你去干,也不是我叫你去的。要是我让你去的,我帮你出头那是应该的。但现在这情况,你想要矿?门儿都没有!这话我说不出口。”

大地主一脸沮丧,“那我这矿就这么丢了?要不回来了?”

杨坤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那是你自己作的。这事儿找我也没用,我肯定不会管。”“得了,这事儿我管不了。”

“那成,我找别人去。”

杨坤随口问道:“你找谁啊?”

地主急得直跺脚:“兄弟们都挨了打,小文伤得那么重,矿还丢了,我总得找点关系摆平吧。”

杨坤一听这话,笑道:“你是说想找白道的人啊?”

“再说吧,我先挂了。”

“你挂吧。但在你挂之前,我得告诉你一句,打架输了不丢人,谁还没被人打过呢?我刚来这儿时,天天挨揍。怎么办呢?实力不行,挨打也正常。男人嘛,挨打就得认栽。只要打不死,还有口气在,等缓过神来,咱就加倍奉还。可以不服,但得讲规矩,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,还玩阴的,比如捏人家蛋蛋啥的,那就不地道了。你自己琢磨琢磨吧。我不管你找谁,你愿意打就去打。行了。”说完,杨坤“啪”的一声挂了电话。

张执新本以为杨坤会出手相助,结果不但没帮上忙,还被上了一课。

杨坤没答应帮忙,马本驹问:“那现在咋办?”地主叹了口气,无奈地说:“实在不行,还得我自己找人。”

马本驹追问:“你找谁啊?”

地主一拍脑门,想起了大庆的高波,连忙拨通了电话,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。高波一听,惊讶道:“哎呀妈呀,你们下手这么狠啊?”

地主哀求道:“兄弟啊,你得救救我啊。加代那家伙太硬气了,我们治不了他。你舅舅是大庆市总公司的副经理,你能不能让他往佳木斯那边打个电话,不管是分公司还是总公司,让他们找姚宏庆,让姚宏庆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,让他主动把矿交出来。我们也不是真要抓他,就是吓吓他,让他知道就算把矿给他干,他也干不长。”

高波问:“加代会买账吗?”

地主连忙解释:“我不是让你现在就找嘛。”

“那我啥时候找啊?”

“过个三五天的再说呗。”

高波不耐烦地说:“别等三五天了,现在就找吧。”

地主想了想:“现在找也行,合同还没签呢。”

高波也点头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你说加代会管这事儿不?”“不不不,他就算是管,又能咋管呢?说到底,这本来就是姚鸿庆自家的事儿,加代那是一点甜头都没捞着,纯粹就是出于情义搭把手。”

“得嘞,那这事就包我身上了。”高波应承下来,挂了电话。

那边厢,姚宏庆正热火朝天地办着庆功宴呢。刚从加代那边脱身,打算转战另一个包厢继续敬酒,这时候佳木斯市总公司的电话打过来了,“哎,老三,你这会儿干啥呢?”

“刘哥啊,我这外面吃饭呢。”

刘哥那头说:“我跟你说个事儿哈,你是不是跑鸡西去抢矿了?”

“对啊,怎么了?”

“我给你打电话可不是来抓你的,也不是找你要啥。你现在这生意做得挺大,差不多就行了。我跟你说啊,那边已经发话了,就算你抢到了矿,以后也不会让你消停的。”

姚宏庆一听,心里咯噔一下,“谁说的这话?”

“你就别管谁说的了。反正人家一句话,整个黑龙江的条子都得盯着你,收拾你。”

姚宏庆不死心,“是不是高波?”

“你老提高波干啥呀?”

“肯定是他!除了高波,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?到底是不是他?”

“你呀,就别揪着不放了。高波他舅舅是什么人物,你心里没点数吗?”

“那到底啥意思嘛?”

“你现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,听老哥一句劝,手里有点钱就行了。那边也说了,给你一千万,矿就别要了。老三,你自己掂量掂量,就算你抢到了矿,你能安心开采吗?我知道你有些铁哥们儿,挺能打的。但他们也不可能天天守着你吧?那是哥们儿,不是亲爹!”

“行,我琢磨琢磨。”

“别琢磨了,那边把话都挑明了,一千万和四成股份,你选一个。”

“我再想想,一会儿给你答复。”姚宏庆说完挂了电话。

他把钱氏兄弟叫了出来,把电话里的内容复述了一遍。钱国辉挠挠头,“三哥,你咋想的?”

“我就是考虑到高波他舅舅确实挺厉害的。真要是跟我们过不去,这矿拿在手里也不踏实。”

“那怎么办?还回去?”

姚宏庆犯难了,“你是说要钱还是要股份呢?”“三哥,这事儿可真有点儿让人脸上挂不住啊。”

“有啥丢人的?咱们不是赢了吗?”

“是赢了,可赢了又还回去,这算哪门子事儿?外边不定怎么编排你呢,指定得笑话你。”

姚宏庆叹了口气:“那咱还能不让别人说真话啦?人家要是想捏咱,咱能有啥办法?天天这么惦记着咱们,咱们能舒坦吗?”

钱国辉琢磨了一下:“要不跟代哥说说?”

姚宏庆一听这话,连连摆手:“算了算了,咋说啊?代哥那一票兄弟,哪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?我要一说,兄弟们咋看我?咋看代哥?”

钱国辉想了想:“要不先把代哥打发走,等他走了咱再合计?”

“嗯,也行。”姚宏庆点点头,又回到了包厢里陪着加代喝酒。

几轮酒下来,桌上的菜也吃得差不多了。姚宏庆拍了拍桌子:“代弟,三哥没别的意思。红林老弟、满林、磊弟,我也不多给,一人给你们两百万,剩下的我不管了。来,三哥敬你们每人一杯。”

加代一摆手:“哎,三哥,别急。满林啊!”

“哎,哥。”李满林应了一声。

加代说:“有啥心里话,你直接跟三哥说。”

李满林点了点头:“那我就直说了。三哥,你不是咱哥吗?磊子、红林,咱们都是一家人。姚三哥是自家人。”

姚宏庆一听这话,哈哈大笑:“啥意思?在这儿还没喝痛快?别着急,一会儿我还有安排,下一场走起。”

李满林连忙摆手:“不不不,三哥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听说三哥你看上鸡西的矿了,打算跟人合伙?”

“啊?”姚宏庆愣了一下。

李满林接着说:“三哥,要不咱们合伙吧,咱们入股。我、磊子、红林,咱们三人也不多要,一人占百分之二十。三哥你占百分之四十,咋样?代哥,我这么提议,你没啥意见吧?”

加代一挥手:“别问我,你们自己商量。我给你们牵线搭桥,我啥好处也没有。你们自己谈,三哥……”“你们自己琢磨琢磨,要是觉得这帮兄弟靠谱,就好好处,觉得不对劲儿,那就别勉强。”

姚宏庆一听,愣在原地,嘴皮子直打架:“加代,你看这事儿咋整?”

加代拍了拍姚宏庆的肩膀,说道:“三哥啊,我说句实在的,满林他们真不该要这买卖。满林,你也是,别往心里去啊。”

李满林一听这话,急了:“啊?哥,我真没别的意思……”

加代摆摆手:“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,但三哥做这行也是为了糊口嘛。虽说能赚不少,可三哥也容易吗?打这么大一场硬仗,里里外外都得操心。一边是我亲哥,一边是我亲弟,你让我咋开口?”

加代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我只说一条,咱们得帮三哥一把,就凭咱们之间的感情。你们要这买卖……我知道你们心眼儿都不坏,但这不是让三哥为难吗?三哥心里得嘀咕,给少了你们会不会不满意?不给吧,兄弟们又帮了大忙。这不是摆明了让三哥难做嘛?磊子,你非得要不可?”

聂磊挠挠头:“哥,我也不是非要不可,你看我这……”

赵三打断了他:“得嘞,磊子,听我说两句。”

“哎,赵三哥,您说。”

赵三点了根烟,慢悠悠地说:“咱们都清楚,大小地主和老驹子那帮人不会善罢甘休。我们的意思是,名义上咱们合伙干,这样一来,有两点好处。一来呢,外头人都说姚三哥讲义气,对姚三哥的名声好;二来呢,也让对方知道,这矿不是姚三哥一个人的,动你就是动我们所有人。咱们可没有别的意思啊,姚三哥,你可别多想。你要是有别的念头,那可就对不住兄弟们的一片真心了。我替他们俩说句公道话,我们三个要不要都行,帮三哥咱啥也不图。当然了,三哥,你要觉得兄弟们还行,能给点儿甜头,我们也乐意接着。毕竟江湖路上,大家伙儿一块儿走才安全,一个人再厉害,能打几颗钉子?咱们得一块儿抱团取暖才行。”大伙儿聚在一起,气氛越来越热烈。我真得没别的意思,三哥,你可别往心里去。是吧?磊哥,你看看你想说啥?”

聂磊接茬道:“我跟你的想法一样,主要就是怕三哥难做。毕竟还有我大哥那层关系在,我哪敢有啥别的念头?姚三哥,咱俩虽然不太熟,但上次的事儿,你可真没少帮兄弟。三哥,你就放宽心,咋样都行。”

姚宏庆一听这话,叹了口气:“加代啊,不是三哥不想帮你。”

“那差在哪儿呢,三哥?”

姚宏庆说:“三哥我实话实说,这矿要是我的,我二话不说,立马就给你。但现在这矿不归我管,我实在是给不了。”

加代一听,纳闷地问:“咋回事儿呢?”

姚宏庆解释道:“高波找他舅舅出面了,你看,这是他舅舅给我打的电话。他让我把矿还回去,说给我点钱补偿。这就是我为啥要给兄弟们每人二百万的原因。那边答应给我一千万。这样吧,我再给每人加一百万,剩下的二百万我给国辉国森兄弟,我就不挣这份钱了。矿咱们就不要了,行不?拿着也是个烫手山芋,最主要的是高波他舅舅的关系太硬。这矿谁接手谁头疼,以后肯定全是麻烦,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
加代点了点头:“三哥说得在理。这样吧,满林,磊子,还有红林三哥,咱们矿就不要了。”

姚宏庆一听这话,顿时松了口气:“哎,还是加代兄弟懂事理。你说我这当三哥的能害你吗?我能让你们淌这浑水?以后全是麻烦。现在股份分出去了,结果呢,一分钱没挣到,天天不是阿sir找上门,就是社会上的人来找茬。不值当!加代,你说是不是?”

“对!为啥呢?我替三哥给你们解释一下,这高波可不是善茬,他舅舅更是厉害人物,牛逼得很。矿咱们就不要了。三哥,你给的钱……”

姚宏庆摆了摆手:“这钱我必须得给,我能不给吗?放心吧。来,咱们先喝酒!”

“行,来,喝酒!”加代大声说道。李满林、聂磊和赵三虽然不明白加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但也不好说什么。喝完酒,姚宏庆把加代他们送回酒店,都约好了,明天早上各奔东西。姚宏庆拿起电话,直接拨给了村里那位响当当的大地主张执新。电话那头,“喂,老三啊,咋这时候打来?”张执新的声音透着股子亲切。

“地主哥,咱俩就不拐弯抹角了。”姚宏庆直奔主题。

地主一听这语气,心里就有了数,“有人找过你了吧?”

“嗯,找过了。”姚宏庆应着。

“那你看,一千万这个数,能不能接受?”地主试探着问。

姚宏庆想了想,说:“地主哥,一千万我拿了,这没问题。但那个矿,我得要百分之四十的股份,行不?”

地主一听这话,乐了,“你这是既要钱又要矿啊,胃口不小嘛!”

姚宏庆也笑了,“地主哥,咱俩啥关系,你还不知道加代跟我是铁哥们?我那帮兄弟也不是吃素的。我这次已经给了很大面子了,一千万我拿走,分给兄弟们。我总不能白忙活一场,到最后啥也没捞着吧?”

地主一听,觉得在理,“行行行,我做主了,答应你!就这么定了。”说完,他挂了电话,转头对旁边的马本驹吩咐,“老驹子,你去准备一千万,还有给老三那矿百分之四十的股份,这事儿得办利索了。”

老驹子一听,立马急了:“这哪成啊!”

地主赶忙说:“别急,你听我说。给他一千万不假,股份给他百分之四十也是真的。账嘛,以后慢慢算。咱俩加起来占百分之六十,矿在鸡西,你每天悄悄挪点,他能知道吗?他占四成,咱们卖一千万,跟他说只卖了一百万,他能算出啥来?咱俩还能斗不过他?”

老驹子琢磨琢磨,点了点头:“嗯,你说得在理。”

地主接着说:“你呀,反应就是慢半拍。股份先给他。”

“行,听你的。”

“我还得好好谢谢高波。”地主说着,拨通了高波的电话,“兄弟,啥也别说了,老哥谢你了,有机会来齐齐哈尔,看我咋招待你!”

高波笑道:“咱俩之间还用说这个?我听说那矿不小啊?”

地主一愣。高波又笑:“不是我多嘴,是我舅舅让我问问。到底大不大?一个月能挣多少?”

“还行,也就那样。”

“那我跟我舅舅说一声,说你们一个月也不少挣。”

“哎,别别别,你这……”

高波摆摆手:“没事,我跟舅舅还能藏着掖着?不过,老哥,我得跟你实说,你还要给那边分百分之四十呢?”

高波一听这话,惊讶道:“不是直接给钱吗?”

“是分股份。”

“哦,这……”

地主赶紧说:“这样,给你百分之十,咋样?”

高波连忙推辞:“不用不用,老哥,咱俩啥关系,不用这些。不是我问,是我舅舅问。”

“我知道,就当是给舅舅的。”

“那好吧,我替舅舅谢谢你了。别的就不说了。”

“不说了,不说了,一辈子铁哥们。”

高波又问:“那矿一个月再差,也能分个五六十万吧?”

地主犹豫了一下:“这个嘛,不好说。”

“我特意问了鸡西的哥们,说这矿不小。听说你们还打了一架,去了好几百人。小矿的话,不可能这么多人打架。我估计一个月最少也得分五六十万吧?这也是我舅舅问的,不是我问的。”

地主想了想:“差不多吧。”“得了,咱就定六十万吧。哥,你也别纠结,我反正不懂算账,一个月给我六十万,我直接打给我舅舅,咱就不细算了,省得麻烦。”

“行,行,兄弟。”

“好嘞,那就这样,哥。”高波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
加代他们回到酒店,赵三、李满林和聂磊也来了加代屋里。聂磊问:“哥,真不要那钱了?”

“你咋想的?”

聂磊摆摆手:“我这俩钱儿不缺。我听你的。”

加代又问李满林:“满林呢?”

“我也不要。没事,咱都不差那俩钱。”

“赵三哥呢?”

“我他妈更不差钱了。代哥,我纯粹是帮你。”

加代笑道:“有这话就够了。我不说,看看你们能不能懂我意思。”

“谁不懂啊?不就是不想给嘛。”

加代摇摇头:“他其实想给,但给不了。”

“啥意思啊?”

加代说:“那高波不是吹牛嘛。”

赵三接口:“确实。你俩可能不知道,高波在大庆那边挺有能耐的。”

加代问赵三:“三哥,你说我要处理这事儿,该咋弄?”

“再抢一回?”

加代一听就急了:“那不成傻逼了嘛!架都打完了,还抢谁啊?没必要!”

“到底啥意思?”

“你看着吧。”加代开始打电话。

电话通了,加代开玩笑道:“杜成啊,睡上了?又跟哪个娘们混一块儿去了?”

“谁混一块儿去了?你有啥事?”

加代问:“你在黑龙江有人脉没?”

“干啥?”

“有没有?”

杜成说:“有。”

“行,你给我说个关系铁,能说得上话的人。”

杜成说:“黑龙江衙门的二哥行不?”

“太行了。”

“那我跟你说,你把名字记下。”

加代说:“你短信发给我,姓名电话。我得办点事。”

杜成问:“需要我不?”

“现在不一定,说不定得靠你。”

“好嘞。”杜成挂了电话。

加代对赵三说:“三哥,你把高波舅舅的电话要来。”没过半小时,赵三就把高波波舅舅的电话号码弄来了。加代立马打了过去,“喂,你好。”

“哎,哪位?”

“舅舅,是我,高波的朋友。不过按辈分,我该叫你声哥。”

“哦,高波的朋友啊?有啥事你让高波直接找我。”

加代说:“舅舅,我这么叫你是尊重你。其实咱俩平辈。我跟你说个人,你或许知道。”接着,加代报出了衙门二哥的名字。

高波的舅舅一听,“哦,你好啊。提他干啥?”

加代说:“先不说这个,我先跟你说个事。”

“别磨叽了,说吧,晚上打电话肯定有事。”

加代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,然后问:“高波是不是找过你?”

“对,这事我办的。这矿咋了?”

加代说:“舅舅,是这样的,这矿我们想要,你就别让我找别人了,看能不能直接给我们?”

“老弟,咱俩不认识啊,再说事都办完了。你找我办这个,不太合适吧?我连你叫啥都不知道,咋帮你?不管你和高波啥关系,这事你找错人了,我先挂了。”

加代赶紧说:“哎,舅舅,你等等,如果我让杜成给你打个电话,能行不?”

“你是谁呀?”

“加代。”

“加代?北京的那个?”

加代问:“咋啦?”

“老弟,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!咱俩见过面,你忘了?九七年,你去黑龙江,有个叫焦元南的哥们,别人找到我,后来你出面摆平的。你大哥不是勇哥嘛?”

“对啊。”

“哎呀,老弟,这事我一辈子忘不了。你还提什么杜成啊,还扯上衙门二哥,咱早就认识了,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
加代笑着说:“真不是故意的,舅舅,我这记性不好,怨我了。”

“嗨,怨啥呀!你一开始就报名字不就得了,提别人干啥呀!”“我明白了,你就是想要这个矿对吧?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别管了,这事我来搞定。”

“老哥,真是太感谢你了,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。”

“甭客气,要是能在勇哥面前替我说两句好话,比啥都强。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了。甭管能不能说成,老哥先谢你了。明天早上八点前,这矿肯定是你的,咋样?”

“那就拜托老哥了。”

“没事,行了行了。”高波的舅舅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
高波接到舅舅电话,“小波,跟你那哥们说一声,那矿全给人家。”

高波一听,愣了,“舅舅,那边还给我留了一成股份呢。”

“你知道那是谁的矿吗?加代的!”

“加代咋啦?”

“你别管那么多,按我说的办。我是你舅舅,还得我给你解释啊?”

“不是,舅舅,我这......”

“别废话,告诉地主和老驹子,矿全给人家,一点都不能少。少一点都不行,不然我饶不了你。赶紧的!”

“那我那一成......”

“什么一成不一成的,赶紧办!”

高波懵了,赶紧给地主打电话,“你听我说,把矿给加代,马上写合同,还回去,一分钱都不能要。”

“不是,一千万都打过去了。”

高波急了,“我不管,这是我舅舅说的。”

“你舅舅咋说的?”

“我还要给你复述一遍啊?我舅舅跟加代通过电话了。”

地主一听,“你舅舅能比加代厉害?”

“我哪知道。要不我把号码给你,你问我舅舅去?”

“不是,那一千万......反正这钱也不是我拿的。行吧,我跟老驹子说一声。”

高波说:“你别跟他说那么多。你就告诉他,矿必须给加代,不给的话,老驹子就得倒霉。这是我舅舅的原话。”

“行。”地主挂了电话,跟老驹子一说,老驹子死活不同意,嚷嚷着:“我他妈宁可拼命也不能丢财,我费了这么大劲呢!”“那么多兄弟没了,我要是还把矿给他,那我不就成了大傻子嘛?”地主说,“你要是不交出来,高波有他舅舅撑腰,肯定饶不了你。”

“扯淡呢!我倒要看看他能怎样。我犯啥事儿了,他要收拾我?”地主一听,撇撇嘴,“那我不管了,反正话我给你带到了。”

早上六点多,大地主就叫醒了老鬼,“老鬼,快去叫救护车,咱们得赶紧给小文转院,回齐齐哈尔去。”

“这时候走啊?”

“对,不走不行,明天准得出事,赶紧撤!老驹子这回麻烦大了。”天还没亮透,两地主就溜之大吉了。

一大早,高波给地主打电话,地主说:“我不知道啊,我已经走了。你问老驹子吧。”

高波又打给老驹子,“老驹子,是我,高波。”

“哦。”

高波问:“矿你给人家了没?”

“没给。”

高波一愣,“啥?”

“我说我没给。”

“为啥啊?”

“为了挣钱呗,我不想给。”

高波火了,“你大爷的,信不信我送你去局子里!”

“你来啊,我什么场面没见过!”

没过俩小时,人就来了,“你就是老驹子啊?”

“咋了?”

那人上去就给老驹子一个大嘴巴子,”真理”顶在他脑门上,“想反抗?”

“不敢不敢。”

“走,跟我回去!”

到了分公司,往小黑屋里一关,一顿收拾后,问:“能办不?”

“能办。”

“别给你脸不要脸!赶紧的!”

下午四点,老驹子偷着给姚宏庆打电话,“姚老三,叫加代接电话!”

“啥意思啊?”

“你叫他接!”

“你跟我说吧。”

老驹子说:“你叫加代来一趟鸡西,我把矿的转让合同给他。”

姚宏庆一听,问:“给谁?”

“给加代啊,听不懂吗?”

姚宏庆跑到加代屋里,“代弟,咋回事啊?”

加代说:“老驹子昨晚想找关系摆平,他找的人认识我,给我打了电话,问我咋办。我说那就给他点颜色瞧瞧呗。”“我也不知道后来咋摆平的,估摸着老驹子是被打怂了。”

“他说矿给你呢,代弟……”

“三个矿?我不要啊!我要来干啥?我又不懂这个。”

“代弟,你看我那钱也到账了。矿你要不要,最好还是拿着。钱我分给咱哥几个。”姚宏庆从兜里掏出三张卡。

加代说:“这样吧,我跑一趟,把手续办了,还是你带着兄弟们干。红林三哥、满林、磊子,你们四个一人两成,国辉和国森各一成,这样分配行不?”

姚宏庆一听,“代弟啊……”

“三哥,你要听我的,就这么定了。高波在里面可能也帮了忙,红林三哥,你负责一下,每月给高波二十万,让他给他舅舅送去。别的我就不多说了。”

“行,代弟,太感谢了。”

加代一摆手,“别客气了。”

当天到鸡西,老驹子刚签了一天的合同,转手又给了加代。回到佳木斯,满林、聂磊和赵三要把卡给加代。加代一摆手,“我不要这个。”

“别不要啊,你别白跑一趟!”

“我要这个干啥用呢?”

“别推辞了,拿着吧。”

“哎,真要给那我就收着啦。”加代把三张卡塞进了兜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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